呦呦鹿鸣

【综英美】关于他的夏天

夏天到了,是惆怅但又很美好的季节啊

全员HE可放心食用

铁/盾/冬/虫/夏


年轻是一件太匆匆的事情,很多事情没有来得及细细体会,很多情绪没来得及慢慢感悟,我们就跟着时间不停向前追赶。


你是在搬家整理东西的时候发现那张照片的,二十多年前的照片,二十七岁的Tony Stark和十六岁的你,正当好年纪。


那个时候他继承Stark工业也不过才几年,却凭借着自己的能力,撑起了所有。你什么也不能做,只能默默陪在他身边。


“我会陪着你的,你等我长大了,我就嫁给你。”你那时候拿着刚洗出来的照片,搂着他许诺,他在你面前终于久违地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,他说,“好。”


你看着这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少年,承受着失去双亲的打击,逐渐成为众人眼里狂妄自大的花花公子。


你知道他的焦虑与偏执,也知道他用逞强来掩饰的脆弱。


可你也会厌倦,数不尽的女人,日日占据着头条的花边新闻,还有越来越忙因见不到面而冷淡的他,都在消耗着你的热情。


你好不容易在某个清晨等到他,他身上酒精还有香水的气息宣告着夜生活的丰富。


你的心一点点冷下去,你冷静地看着他的眼睛说,“我不想嫁给你了,或许从来都是我在等你,可我不想再等下去了。”


你把东西简单地收拾好,离开的时候他正在沙发上发呆,对一切似乎都无所谓。


天才,亿万富翁,花花公子Tony Stark是不会主动求一个女人的。


那个时候的你才二十岁,年轻人的伤口总是很容易结痂,留下一个疤在那里,不痛了,只会在阴雨天与深夜难受。


他有他自己的生活,生意,发明,还有数不清的美女酒局。你也甘于做一个平凡人,读书,毕业,工作,结婚。


婚礼上交换戒指的时候,你的心忽然一痛,你的丈夫关切地问你怎么了,你笑笑说没事。


或许真的,每个人都长大了都没有嫁给十六七岁那个心心念念的男孩。


早逝的丈夫给了你最完美的婚姻生活,除了没有孩子,相敬如宾的你们一切都很好。


你卖掉了原来的屋子,打算搬到一处单身公寓,独自度过后半生,却不想收拾东西的时候翻出了这张照片,顿时,所有那时候因为年轻而没来得及感知的情绪将你轻易击败。


年轻多好啊,十六七岁的少女,二十来岁的他,夏天风起的时候在绿荫道上分享同一只冰淇淋,这样的岁月一晃便是这么多年。


你跪坐在地板上,眼泪无声却大颗大颗地滴落下来,你竟然迟钝到此刻才明白,失去的滋味。


等你收拾好情绪和东西走下楼时,没有等来搬家公司的人,却意外在马路对面瞧见了照片上的人。


即便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痕迹,他还是和从前一样,在夏天穿过马路笑着朝你走来,还是让你心动的模样。


你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走到你面前,掏出一枚戒指单膝跪下。那戒指款式很老了,似乎有些年头,他说,“我很抱歉让你等了很久才等到。”


你哽咽着问他,“这算是求婚吗?”


“如果我说是的,现在,你还愿意收下我的爱吗?”他焦糖色的眼睛看着你,等一个回答。




长椅上坐着的年迈老人,是他给你的答案。


不管经过多少年,不管你与他有过多少故事,始终不如他心上的白月光朱砂痣。


你哭着离开的那一瞬间即大彻大悟,这么多年都不过是你自作多情,他是真的不爱你。


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你还是个女大学生,他把你从恐怖分子手中救下,脱下外套替你遮住了短裙没遮住的腿,抱起你对你说,“小姐,不必害怕,美国队长会把你平安送出去的。”


你以为他是喜欢你,才替不会躲闪,愣愣站在原地的你白白挨了一枪。


这么多年了,从你以感谢救命之恩为由留在他身边开始,你们始终保持一种亲近却不过分亲密的关系,有人调侃时他也只是笑笑,并不解释。


七年了,你以为这就是相濡以沫。到头来却是他主动要和你相忘于江湖。


“Hey,你不必总是跟着我,我们没关系了。”你终于回过头对着身后的男人说了话,他跟着你这么多天,你没办法再把他当空气。


“小姑娘,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,能听我说几句话吗?”他有些恳求的语气惹得路过的人纷纷侧目,这可是大名鼎鼎的美国队长Steve Rogers.


你有些嘲讽地勾起嘴角,“听你说什么呢?你和她的爱情,还是你给我发的好人卡。”


天晓得为什么明明回到过去,慢慢变老的Steve居然又以年轻的模样出现在你面前。若不是那天亲眼见到年迈的他递交盾牌,你也不会死心到再也不想搭理他。


此刻的他在你看来或多或少有些可笑,“Rogers先生,每个人都要对自己做出的选择负责,却没有义务向他人解释。你不必再和我说什么,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关系了。”


说完,你扭头就要走,他一把抓住你把你拉进怀中,四倍血清给他的力量让你没有办法挣脱,他说,“可是我还想和你有关系,我爱你。”


你后来问过他——那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,被迷得七荤八素的你终于想起来问他年迈的Steve是怎么回事。


他告诉你那是他回到过去,从飞机上救下的Steve Rogers做出的选择,过一个普通人的一生。


“他有他自己的世界与生活,我也有,而你是全部。”Rogers先生对着Rogers太太如是说道。




你这一生等过很多事情,延误的火车,炉子上烧着的水还有栀子花的绽放。


这种东方的白色花朵很难养活,你从往返两地的水手手上得到一株,满心欢喜地带回了自己的花店供养起来。


那个英俊的男孩推门进来的时候对着将将长出的绿叶有些好奇,“这植物很罕见。下午好美丽的女士,请问可以给我一束康乃馨么?”


“当然,已经给您包扎好了。”你把一束康乃馨递给这位托人带过话的少年,同时介绍着盆里的植株,“这是东方来的花朵,栀子花,很美丽,但在这里很难养活。”


“我很期待它开花的那一天,你记得要邀请我来看一看。”他说这话的时候朝着你笑了,像午后阳光下冰镇过的汽水,清透,微甜。


这是1941年的夏天,阳光明媚,绿树成荫,你和一个男孩在这个时节相爱。


那天的好天气一直存在于你的记忆里。


战争快结束的时候,你从一位流浪的诗人口中知道了栀子花的花语,等待的爱。你爱的男孩,也永远地留在1945年的那片冰天雪地里,没能回来,你将永远等待。


那年九月,你穿着白底碎花裙走上街头随人们一起庆祝胜利,鬓边是这个夏天终于绽放的栀子花。在所有欢愉的人里,掉眼泪的你是那样地格格不入。


那天夕阳西下的时候,天边的云霞瑰丽,你正把花往屋子里搬,最后还剩那盆盛放的栀子,你想要动手,却有人先你一步。


那个人留着长长的头发,还有一条金属手臂,他用那只手抬起花盆看向你,“嗯,或许你有些惊讶?我回来了。”


你捂着嘴,眨也不敢眨眼睛,生怕眼泪掉下来,更怕下一秒他就消失。


他有些憔悴,不复从前那风流倜傥的阳光模样,却还是那么好看,他苦笑着朝你开口,“解释起来很难,我是从七十多年后回来的,这金属手臂吓到你了吗?”


见他和你说话,还要藏起那只手臂,你再也忍不住冲上前去抱住了他,泣不成声,“你回来了,你终于回来了……”


他被你紧紧搂住,忐忑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,用正常的那只手臂抱住你,“我回来了,我想向你讨要一朵美丽的栀子花。”


“都是你的,都是你的。”你埋在他怀里,哭得抽抽搭搭,他只要不再离开,要什么都可以。


“那么,”他摘下一朵初绽的栀子花别在你蓬松的鬓边,“我想把这朵难得的花献给我心爱的女孩,希望她不要再哭了,好吗?”


你把脑袋从他怀里钻出来,“那你保证,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。”


他笑着亲了亲眼睛鼻头红红的你,“我一直在这里,你再也不用哭泣。”


栀子花的花语,等待的爱,还有,一生的守候。




夏天是男孩的夏天,阳光,篮球,还有冰凉的可乐;夏天也是女孩的夏天,微风,裙子,还有甜甜的冰棍。


毕业的时候你郑重其事地把最好看的一页同学录递给了Peter,“你愿意填一下这个吗?就快要毕业了,我会想念你的。”


他有些条件反射一般从座位上跳了起来,“噢我的天,我是说当然可以我很乐意。”


他说完,非常严肃地用两只手接过了这张纸,小声念叨道,“我也会很想你。”然后摘下笔盖,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填写起来。


这话被Ned听去了,悄悄怂恿他,“你要是再不表白,就得后悔一辈子。”


看着Peter犹豫的样子,他继续怂恿道,“去吧,告诉她你就是蜘蛛侠,她会疯狂地爱上你的。”


听到这话,Peter一秒泄了气,“算了Ned,我不想她整天为我提心吊胆。”


路过的MJ表示十分看不惯Peter对怂样,从他手里抽出了那张精美的同学录,“她给你的这张还挺好看的,我们换换吧。”


“不行!”


“不行!”


注意着Peter情况的你和他几乎同时叫着提出了反对意见,随即在MJ与Ned得逞且了然于心的调笑里羞红了脸。


班上都是少年人,他们总是热情洋溢地想要促成一切美好的事情发生,例如此刻起哄的,“在一起!在一起!在一起!”


Peter Parker,这个你从入学起就一直喜欢的大男孩清了清嗓子,害羞但真诚地问你,“或许,你愿意接受大家的建议吗?”


似乎觉得这样不妥,他又飞快地补充了一句,“如果你觉得这样太突然的话,我们也可以从等一下一起吃冰棍开始约会!”


谁舍得拒绝像夏天一样美好的大男孩呢,你想了想,冲着他笑得眉眼弯弯,“那我要香草味的可以吗?”


“当然,当然可以!”他回答道。




“除了死亡,没有什么能把你们分开。”


参加华生与玛丽婚礼的时候,司仪长篇大段的话里你就记得这么一句,很奇怪,这样一句平平无奇的话会被你记得好几年,甚至奉为圭臬。


夏洛克在听你一脸虔诚地说起这句话的以后,像看条金鱼一样看你,“除了死亡,能把人分开的东西多了去了。”


当你把自己从那一厢情愿的浓情蜜意里剥离开的时候,你近乎绝望地发现夏洛克说得很对。


这世上除了死别还有生离,与人们分开的各种理由相比,死亡只不过是其中一种罢了,而生离的理由则有千千万。


“夏洛克,我要走了。”你提着行李箱,强迫着自己向他冷静地告别,他看你一眼没什么反应,语气平淡地仿佛你只是出门买菜,“路上小心。”


你有些犹豫,再度开口,“祝你以后的日子,平安健康。”


说完,你提着行李箱离开了生活好几年的221B。舍不得是肯定的,你不是没想过就这样陪在他身边就好,不必要奢求太多。


但是总有理由让你断舍离,家人的态度,经常独自一人的孤独,他表现出来的无所谓,还有那所剩不多的自尊,都在告诉你不能继续这样。


爱上夏洛克第四年的夏天,你像来时那样,悄无声息地,匆匆离开。


关门声,下楼声,一点点消失后是漫长的沉默,夏洛克头一次觉得自己独处是那样难忍的孤独,他喃喃,“Lonely……”,无人应答。


英国的夏天很凉爽,风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,哈德森太太担心夏洛克,过来敲敲门,却发现屋子里空荡荡的,那本该在沙发上的青年不见了。


“她从来都是掐着时间出门,从家到机场是半个小时那么她买的机票一定是下午四点十五分的。”


夏洛克一边拦下一辆计程车匆匆报了目的地,一边对着电话那头的人,“麦考夫,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,给我争取十五分钟。”


“鄙人恐怕无能为力,这种事情归航空公司管,而非鄙人能掌控的。”电话那头的兄长似乎很乐意见到弟弟吃瘪,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。


“你会有办法的。”向来骄傲的夏洛克露出了些许恳求的意思,麦考夫表示十分受用,“我尽力而为。”


当夏洛克下车大步跑入赶到机场时,一架飞机正缓缓从他头顶略过。


他只觉得绝望,从此以后天南海北,人海茫茫,他该去哪里找你?


“夏洛克?”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。


他蹲在地上,大喘着气,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,却还是忍不住站起来转过身去,而你好好地站在他面前,并不是幻觉。


“我的签证出了点问题,唔……”你还没说出口的话被他的亲吻堵在了嘴里,他把你紧紧搂在怀中,喃喃着,“我差点以为失去你了。”


你拍拍他的背,好言宽慰道,“我在这里,我在呢。”


夏洛克还是紧紧搂着你,不肯松开,“跟我回去吧,除了死别,我不想要任何生离。”


当天晚上麦考夫接到了一通电话,夏洛克趁你睡着后,通过电话“亲切友好”地问候了让自己心情坐过山车的哥哥。


麦考夫·有点无辜·福尔摩斯:我管不了航空公司,我还管不了她的签证吗?惊不惊喜,意不意外嘻嘻嘻~
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完

我这逐渐跑偏的画风哦

本来想写点玻璃渣糖来着


and没想到我也能有102个粉丝呜呜呜好开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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